女兒早我一年學日文,一開始怕她壓力太大,選擇了台灣老師,而我直接從日本老師開始,進度也明顯比女兒快,尤其是説和寫的能力。學到第三年上國一時,我問她要不要換成日本老師試試看,她看我也還學的0K就説好 。
第一位老師萩谷先生,住在大阪京都間, 一百七十幾公分,日本女姓中少見的高,老師的家族過往是日本的貴族,因此對生活起居要求非常嚴謹,雖然是給學生上課,老師都是以到别人家做客的心態,穿著都是中規中矩的長裙套裝,是我認識五位日本老師中對服裝要求最正式的。老師看女兒的中文名字中有個文,就幫她日文名字取成 Fumi(ふみ),除了課本的學習範圍,老師也介紹到集英社訂閲日本漫畫月刊,可以學習最新的時尚用語。萩谷老師教了一年回日本工作,Fumi 繼續用日文寫伊妹兒和老師聯絡,老師在回信時順便幫她改文法,來回幾封後紅字愈來愈少,隔年我到大阪和奈良出差時,内人和 Fumi 也一起前往,並和萩谷老師約在京都車站見,老師帶我們去金閣寺參觀,到八阪神社和千年樱花合照,再去花見小路吃著名的甜品,在回大阪的電車上我問萩谷老師 Fumi 的日文能力如何,老師説她講的 Fumi 都聽的懂,進步很多。
2003年萩谷老師和Fumi在京都回大阪的電車上合影 |
國三畢業時,Fumi已經和兩位日本老師學了三年,我安排了首次到日本的自助旅行,也算是日文驗收之旅。一到成田機場,要去JR的服務中心換 JR Rail Pass 並訂車票,我問 Fumi 去換好不好,可是她説不敢,我説那跟我一起去,換完車票後Fumi 對我説服務人員講的她都聽的懂,我説那好,以後都交給妳做好不好,她説好呀!之後所有的訂票,問路,旅館的check in ,餐廳的order,和女將聊天都交給她,信心有了,自然敢開口敢問敢答,那八天是她在日文信心建立上的轉捩點,很多人好奇一個拿台灣護照的小女孩日文發音為何那麼標準,問她是不是在日本長大。
上到高二,大西老師鼓勵她參加日檢,在没有準備情況下直接挑戰二级,一試過關,她把證書影印寄給萩谷老師,老師還寄了一份禮物來。竹女每年有日本見學交流旅行,她和日本老師日本學生對談如流,學校才知道有一個學生日文講的那麼好。竹女是日據時代創立的學校,經常有當年學生的子女帶著母親留下的泛黄照片來學校參觀,Fumi 在上課中經常被叫去校長室當翻譯,後來大學推甄時校長親筆幫她寫推薦信説是多元學習下的優秀學生,不過好像成效不大,還是自己的成績比較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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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在校長室當翻譯,與校長(左二)校友家屬長谷川先生(左一)長谷川女士(右二)合影 |
上了大學,大一寒假開始當滑雪教練帶團到日本,有了語言能力,換團之間帶著行李雪具,搭著新幹缐和區間巴士自由穿梭於雪場之間,每次雪場旅館的前台一看到她,馬上就喊Yokata (好家在),他們不需用癟腳的英文溝通,似乎輕鬆不少。
2002年我在MBA上完核心競爭力時,覺得小孩子學的課外課,有些陪伴她成長當成娛樂,有些是要建立日後她在職場上的競爭優勢,而第二外國語的能力必然對她將來有直接助益,但是英文以外的學習,在國中和高中時和升學無關,是額外的負擔,除非父母支持,小孩又有興趣,才有可能長期走下去,另外像當成娱樂的學琴,既然是舒壓,又不是要當音樂家,就不用給她壓力,讓她自己玩,所以 Fumi 的琴和日文一様一直學到進大學前,音樂老師説,琴從小學開始學,進到國中剩下不到一半,高中時寥寥無幾,到高三除了考音樂班外幾乎沒有。學習一項課外課的學費一年約三、四萬元,也就是一個人出國玩一趟的錢,錢要花在那裏是門藝術。學好一個語言不管是個人班,四人班或是八人班,同様花十萬,效果絶對不一様,父母要知道選擇何種學習方式最有效益。去年 Fumi 進入職場,從她應徵工作中就發現,日文對她有絕對的助益,而當初投資的學費,三兩年就可回收。所以當父母在有限預算和孩子有限時間下,了解孩子的興趣,想好目的為何,花的錢才有可能,但不是一定,對孩子日後的發展有幫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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